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有一次母亲领我到寺院烧香、拜佛,并请了一些佛教读物,像《了凡四训》、《护生故事集》等。当时,我并不完全信仰佛教所说的因果轮回,但很喜欢寺院,喜欢慈祥的老师父,也会被《了凡四训》里积功累德的善行所感动。从那时起,虽不算信佛,但喜欢佛教,并默默的要求自己每天也做一件善事。 随着年龄的增长,童年的单纯一去不返。面对社会的种种现象,我有了疑惑,有了喜恶,也希望寻找到答案。大学时,我接触了哲学和各种宗教。我从西方寻到中国,从中国又寻回西方,哲学虽然让我多了一份思考,可依然没有减少一丝烦恼。或许是小时候接触佛教的因缘,最终还是佛教令我感到最为踏实和亲切。 一直以来,我很恭敬玄奘法师,一想到他跋涉大漠荒岭、伏案潜心译经,便会热泪盈眶,也因此,我对大师所传承下来的“唯识学”有着特别浓厚的兴趣。二○一二年,八位同参商议成立一个研究机构,主旨是从事唯识学研究和典籍整理工作。又有缘得到大慈寺和成都市佛协的支持,于是,我便辞去工作,参与其中。 我们工作的地方在成都大慈寺,那是玄奘法师受具足戒的宝刹。当时,我参与佛教“唯识藏”部分典籍的点校,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大慈寺完成。每天,我都在玄奘大师像前顶礼,并发愿认真点校大师所传下来的唯识典籍。之后,由于资金和人事的种种问题,半年光景,研究所就难以为继了。想想这段时间,我本怀惴美好的憧憬而来,却看到了人世间种种的无奈,心灰意冷,就想回世间工作,不再涉入佛教圈子。 就在那年夏天,我遇到了正在筹建河南佛教学院的上隆下藏法师,因是创建初期,人手紧缺,法师希望我一起参与。我也被法师的发心所感动,便打算协助法师开个头,再回去工作。就这样,我来到了河南洞柏山。没想接下来的住山生活,彻底改变了我的内心。这期间,上隆下藏法师从终南山请来了上广下启法师监学,在和上广下启法师的接触中,我折服于住山人的平和与慈悲,并喜欢上了那种清净的生活。于是,我礼上广下启法师出家了。 然而,由于我的出家因缘特殊,没经历过僧团的打磨和沙弥应有的训练,加上师长们对我慈悲宽容,我越发慢心高举、行为放荡、自以为是,对佛法更多的是纸上谈兵,而对别人要求甚高,愤世嫉俗。慢慢地,我发现自己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家,出家似乎只是来自一种习惯,出了家烦恼反而更重了。这期间身体也大不如前,出家的第二年,还患上了尿崩肛漏,令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。 这时,我有幸接触到了几位曾在平兴寺常住的法师,他们有的开朗明快,有的详和安静,我觉得他们是好僧人。加上一直听闻各方对平兴寺的赞誉,于是,我找了上界下诠法师讲法的视频,觉得很多话说到了我心里。就这样,我萌生了去平兴寺求戒、学法的想法。在此之前,我一直想等一位能令我生信心的戒师和一个清净的道场求戒,平兴寺和尊敬的界诠法师就是我心中的归宿和依止。 我的法名是在三宝面前抽签得来的,虽不敢奢望此业障之身能弘续律法,但也深知这三宝赐名有多么的神圣。来寺前,很多师友不建议我来,担心我身体状况可能不允许,但我想既已出家,怎么能与如此殊胜的正法道场失之交臂,若畏苦不来,又怎么对得起这身僧衣? 未来,我想做个像样的僧人! (责任编辑:pxsqlyy) |